随着第十五届卡塞尔文献展的持续报道,众多印象深刻的集体性艺术作品浮现在公众视野。中国艺术家曹明浩&陈建军《水系避难所#3》在卡塞尔桔园宫前方草坪上以黑帐篷会议的形式,搭建了一个全球生态问题的讨论现场。《水系避难所#3》原初承载了两位艺术家探索岷江上游横断山脉及其源头区域,处在现代性之外的生态牧区,他们尝试用“去人类中心”的视角观察、理解当地的生态智慧及人与其他物种、物质之间的关系。他们的艺术实践不同于传统的艺术创作和科考方式,而是以跨学科、跨区域、跨族群、跨物种的集体讨论的方式进行持续性思考,并以艺术家独特的创作方式,呈现给观众一个超越当下局限的生态保护视角,万物相互依存,相互制衡的全球生态系统。近日,艺术中国记者对
水系避难所#3,装置,牦牛毛/棉布帐篷,1200x450x220cm,2022,图片由艺术家提供
艺术中国:两位的作品“水系避难所#3”在本次卡塞尔文献展呈现,你们也用草原游牧民的“黑帐篷”搭建的装置空间里举办了系列工作坊,与其他艺术家、卡塞尔当地的社群及研究者进行了充分交流,具体情况能谈谈吗?
曹明浩&陈建军:我们在第十五届文献展的框架内实践了两个项目。分别是在卡塞尔桔园宫正前方草坪上(KARLSWIESE (KARLSAUE))的“水系避难所#3,和在哈芬街76号的多层建筑空间内的“水系学校”。关于第一个项目,是在水系的源头区域与草原牧民一起合作,通过研究最具创新性的草场修复项目沙化、黑土滩治理,和超越现代性讨论的私有和财产概念的牧区居住形态黑帐篷。来探讨由全球气候变化、草原地质流变而引起的生态问题,远古与未来融入的实践关系,以及如何为一种基于关系性和整体性中的物质、物种提供出避难所?这件作品还包括在黑帐篷中举行的一系列工作坊。例如在开幕当天,人类学家任海的演讲是《生境力的艺术:作为生境的格尔登噶曲喀的深度历史》,提出了如何用生境的思考来超越以人类中心主义为基础的“世界构建”的可能性。在演讲之后的讨论中,那不勒斯马德雷博物馆的馆长、策展人Kathryn Weir与阿根廷哲学家Paula Feisner分享了她们的观点和对反思自然的研究。在两个多小时的工作坊中,不断聚集着艺术家、卡塞尔当地的社群及研究者等。
因此,这些在“水系避难所#3”里讨论的的生态问题,与发生在草原黑帐篷里的植草智慧,都是对于源头、草、沙、黑土滩、鼠兔、牦牛、人类与全球环境等问题互相纠缠在一起的集体思考。揭示出连接整个地球的相互联系的新方法。第十五届文献展的“米仓”概念就像是一个循环,我们希望这次能把水系源头和之前的上下游的创作实践,一起分享给所有人。同时,与其他“米仓”艺术家相互借鉴彼此的地方工作。
水系避难所#2,综合媒介,850×400×500 cm,2021,由第十三届上海双年展/上海当代艺术博物馆委任创作,图片由艺术家及上海当代艺术博物馆提供
艺术中国:你们是如何通过作品阐释物质、物种与水系避难所的关系?据说是从羌族人震后修建的夯土建筑、自然界其他生物的用土方式中受到了启发。
曹明浩&陈建军:与土合作的“水系避难所#2”,关注了在08年四川地震后当地的政策和灾后重建带来的影响。人类对待自然灾难的态度,也反映出我们如何面对废墟与重建的技术,思考远古与未来的关系对话,在这次的创作中,我们提出是否也为物质、物种提供避难所?并开始以羌人居住的建筑材料土、震后博物馆、旧帐蓬作为研究对象,探讨了在岷江上游这个不以人类为中心的复杂地质构造区域里的种种生态问题。
其中就受到当地羌族寨子夯土建筑的启发。夯土技术就是一种在中国和世界许多地方都很普遍的建筑形式。这种技术成功地解决了在环境复杂地区居住的可持续人类活动和生态多样性的问题。因此,在“水系学校”的工作坊系列中,我们邀请了合作的建筑师万丽、迟辛安来讨论他们在灾后重建实践中发展起来的新的夯土技术的广泛知识。在我们与Gärtnerei Fuldaaue的合作中,还邀请了科学家张雪华博士,讨论如何与土壤一起工作,研究人类与土壤之间的相互恢复。对Gärtnerei Fuldaaue Kassel的考察期间,了解到他们放弃了对工业机械的依赖,回到了基本的农业生产方式,采用了创新和可持续的生产技术。从那时起,这个花园就在0.7公顷的土地上产出了季节性的有机蔬菜。
艺术中国:所以你们是通过“黑帐篷”这样的牧民生活空间,结合当地传统生态智慧,而不仅仅是在西方生态语境下来探讨全球生态问题?
曹明浩&陈建军:我们希望揭示在黑帐篷里发生的集体生态智慧。“黑帐篷”在本土的语境里,是水系源头草原游牧文化中的一个居住形态,用于牧区游牧迁徙。并成功地解决了依照草原整体性的生态系统和牧场季节变化产生的居住问题。它由一根根一条条用牦牛绒毛编织成的毡子缝在一起。牧民的黑帐篷超越了现代性讨论的私有和财产概念,是一种草原上的“社区”,也将草原上所有的生命互相连在一起。
有时候,我们会轻易的说出这是“全球变暖”导致了非常具体的地方“事物”出现,我们也会使用全球环境机器发明的湿地“一词,简单的分析了我们栖居的地方。而在牧民的语言中是风调雨顺,水草丰盈,家畜繁衍兴旺,使得情器世界诸事顺利。所有被保留下来的,在科学看来称之为“湿地”的地方,是通过各种本地的生态智慧,物质、物种,和一些未知的能量。这些地方被认为是水神、水源或珍爱的鸟类的家——到在一个更广泛的、相对可持续的生态社会系统中的良性知识。像沙化、黑土滩这样规模分布的东西出现了,我们是否想过,它是一种无法简单去理解的问题,需要以不同的方式想象世界。
艺术中国:现在生态问题存在“去人类中心主义”的议题,你们在“水系避难所#3”的研究中也涉及到黑颈鹤跨境物种的问题,我们该如何与人类之外的物种和因素保持平衡?
曹明浩&陈建军:我们从牧民给黑颈鹤唱的古老歌谣里,体会到诗意的歌词讲述了牧民与自然实现的交换。也是一种在草原里与万物共存的智慧。黑颈鹤往返迁徙的栖息地,可以是监测全球生态问题的基础,彷佛也是一种地理想象的起点,对现有的生态讨论极富启示。这里我们也想到在与哲学家Paula Feisner的沟通中,她曾提到“我们需要许多声音(而且,再一次,不仅仅是人类的声音)来思考和想象我们当前地球状况的复杂性。我们需要新的想法、概念、形象、工具和方法来改变我们的问题。”
举例来说,“草、沙土与全球环境机器”是我们在文献展的一件录像作品,在影像的第六章鼠兔与部分是一个仪式。仪式的大意是通过烧糌粑、白糖、黑糖、酸奶、酥油和红枣bwin必赢综合,结合念经、祈祷,慢慢化解人类过去的无知、贪婪导致的草原生态平衡之间的问题。化解的目的是又要开始平衡,不是消灭鼠兔这个物种。
艺术中国:很多观众对你们的在地性、开放性、参与性的艺术创作方式很有兴趣,这次卡塞尔文献展策展的理念可持续性和资源分享有关,你们是如何建立这种工作方法的?
曹明浩&陈建军:在文献展实践的项目之一“水系学校”,主要是由植根于探索特定地点的长期研究项目“水系避难所”为实践基础和出发点。我们视水系工作的任何一个地方,一个微观细节,都可以成为探讨与实践更深层次的环境问题,以及能在地球生态之间相互联盟的潜在学校。因此,水系学校使用了卡塞尔的Hafenstraße-76号空间。结合艺术实践、理论、解决问题的方法和一系列合作的Workshop 构建的多种元素,与所有人相互分享和对话,相互补充方法。并持续性的进行地方叙述与超越边界的流动性的合作新路径。举例来说,我们与卡塞尔州立自然博物馆的馆长Kai Fueldner博士有一场对话,他一方面负责市民自然生态知识的系统教育。另一方面作为科学家,他毕生对卡塞尔昆虫(蝴蝶)进行研究,持续的监测,给大家讲述了一个非常具体的地方物种灭绝的人类世故事。他还分享了已经推动5年的卡塞尔市昆虫生物多样性生存环境的重建工作,以及对现代城市过度人工居住环境的批评。这场对话带给我们的是,如何不在全球环境机器之内去思考问题?
另外,在都江堰水系等地,我们试图延续非现代性的生态智慧,将特定的地方背景和技术与围绕气候变化的全球问题联系起来。实践着被遗忘和抛弃的工具和方法。其中在具体的地方经验和能动性岩石的故事中,我们学习了农⺠王⼀忠进⾏的将近⼗万棵树的种植实践,对于家周边⽣境的⾃治,以及对于⽣态体制造成极⼤的挑战。在他
曹明浩&陈建军:我们用一张修复的70年代制做的“都江堰总体规划示意图”为基础,尝试对现有的水系网络进行重绘工作。这里面结合了艺术家的实地考察、长期艺术实践、流变的地方,和万物现实的对话关系。它包含了水系从上下游到源头的生态历史与再想象的研究通道:乡村、古堰、水坝、城市水系改造、遗址、树化石、观测站、羌族寨子、山、草原…… 和未被显现的空白地带……
在具体的实践中,艺术家并不能解决一切问题,我们会跟当地人、科学家、建筑师合作,比如对土的颗粒的分析,需要我们一起工作,来共同讨论这些问题。记得在羌族寨子实地考察时,印象最深刻的是只看到一家延用了原来的夯土建筑。这个灾后重建的夯土就是推进工作的基础。
艺术中国:你们曾考察过四川广滩村,那里原来擅长造船,后来因为水系发生变化,当地不再能行船了,但他们还保留着造船的技艺,你们是怎样通过工作坊的方式跟造船工人讨论这些技艺传承呢?
曹明浩&陈建军:工作坊是我们工作中很重要的一个形式,它的搭建基于我们的艺术实践。我们希望可以给人的想象和感知留出空间。例如通过日常交流、聚餐、茶铺交流联结那些失去了造船谋生技术、种田技术的村民,以及在别处还在造船的人、买船的人、研究者、非物质遗产保护者等,来形成“一个造船合作坊”。
艺术中国:水系博物馆是一个船的造型,反映草原生态的作品又是一个黑色的帐篷,似乎有很强烈的象征意义。它们在展场都是以真实的空间存在的吗?
曹明浩&陈建军:是的。“水系博物馆”是将当地一艘闲置船只作为与现场联结的场域,使用当地的废弃木料并在上面写满与水有关的记忆,以它为记忆书写的载体呈现“水系”演变的隐喻。可用的部分在于外部空间。公共空间装置“水系避难所#3”是一个用牦牛毛编织的黑帐篷和混合织物黑帐篷搭建的,安装在桔园外的公园里。旨在成为一个互动的会议场所,与录像、出版物和讨论在这里汇集。
艺术中国:很多在地性的艺术实践讨论属于精英化的专家讨论,基本没有什么当地人的参与,这其中必然有难以沟通的考量因素。在你们的工作方法中,各类知识背景不同的人在一起能否形成有效讨论?
曹明浩&陈建军:并不总是能形成有趣的讨论,但我们可以多进行一些。很幸运的是,我们的长期工作让这一切具备建立非常深联系的基础。例如我们会和当地的实践者一起工作,当地的一户人家,一个建筑,或者说一片森林,去相处非常长的时间。我们彼此抱着学习的态度,在搭建平台的过程中大家参与进来,生成新的工作,生成实体联系。这些工作不会是很大范围的,是合适的或者是说有限的能力来做这件事。
文献展上的《沙化、黑土滩生态学》的出版项目,缘起于我们在水系的“源头”若尔盖实地考察时,扎琼巴让先生赠送的一本《格尔登噶曲喀的情器绘画》。在翻开画册的那一时刻,我们彷佛进入了由28幅唐卡组成的另一个草原宇宙中。那里有动人的、未知的生态故事,它叙述着可持续性的人类活动,现实的生态问题,与草原生境丰富性之间的紧密关系。也回应着如何接通地方知识的方法。因此,我们邀请了地质学家范晓、人类学家任海、环保人士扎琼巴让、生态学者朱单。用艺术、地质、湿地、牧民、人类学的视角,在“源头”一起集合,并生成一个基于沙化、黑土滩治理的整体性生存的价值系统。
艺术中国:你们寻找的当地人是否也有一定目标?比如寻找当地非常有生态智慧的长者,在讨论过程中再邀请一些植物学家或其他学者加入。
曹明浩&陈建军:工作坊的开放性体现在具体的地方经验和叙事上。我们会带着想法去工作,并总能遇到走在你前面的生态实践者。为避免陷入浪漫化的生态思考,我们会从自己的研究出发去向科学家学习,补充这部分的知识,穿透这其中的语言、概念、生态、与自身在地的关系。
艺术中国:你们举行工作坊前是否会有明确的议题设置?比如围绕生态,或者传统技艺传承,还是随机的议题,主题性没那么强?
曹明浩&陈建军:我们认为工作坊的议题需要从前期的研究和实践里发展出来。例如在水系学校的工作坊系列,我们研究不同地方的潜在灾难,并欣赏我们周围出现的生态知识。工作坊旨在鼓励与材料、物种、生态知识以及水系学校项目作品中的避难技术有关的实践和讨论。在我们的组织下,水系学校工作坊注重过程和双向的深入对话。议题分别是:夯土技术,与土壤合作,水系知识。
艺术中国:你刚才提到博物馆这个概念,很多传统智慧放在现有的博物馆系统里好像就变成过去时。但你们的“水系博物馆”概念是一个进行时,你们会关注哪些水系中的现实问题?
曹明浩&陈建军:在“水系博物馆”的创作里,我们关注如何重绘出新地质运动中的“水系”想象与关系?过程经由临时行走路线,沿途合作,去改写城市化进程在加速发展下,社会生活不断被重组配置的固定论述。因此,制定了沿着“水系”的运输路线,邀请两岸居住者参与持续的共同建造,最后将船只运至都江堰玉垒山展出。
曹明浩&陈建军:这个并不是优势的问题。我们会从艺术视角对地质、生态、地方知识、草原修复实践、物种之间如何交叉纠缠的多重地理关系,做出视觉图像研究。合作者有不同的视角,大家在一起讨论与相互补充。因为我们所有人都在面对流变的生态现实。例如借本次文献展的工作机会,我们开始前往水系的源头区域考察。在关系性和整体性的基础上,发生在水系源头青藏高原牧区黑帐篷里的沙化、黑土滩治理讨论,是对于源头、草、沙化、鼠兔、牦牛、黑土滩与全球环境等问题互相纠缠在一起的思考。这可以对话,把自然(山川、河流、森林)作为法律主体,承认森林本身拥有权利,挑战现代宪法以人为本的核心原则(厄瓜多尔2008宪法)。今天来看,也是质疑了现代主义自然观/人与自然的关系。作为既存的、整体性的、多样性技术的黑帐篷(材料本身的建筑性),可以帮助我们搭建“黑帐篷会议”所有概念性的工作实践。并能继续推进对物质、物种与避难关系的探讨。
艺术中国:两位原来都毕业于专业艺术院校,后来慢慢转向社会性的调研参与的方式,这种转变是怎么形成的呢?
曹明浩&陈建军:我们接受的是学院的美术史系统教育和现代主义的视觉训练体系。在那个线性的美术史叙述里,往往看不到里面的艺术家和当时的社会的关系。这部分被忽略掉的内容是我们感兴趣的。
这个问题,也让我们想到在水系学校的工作坊系列中,谈到的水系知识。全球性的生态、灾难性的问题揭示了整个地球的相互联系,并要求我们思考人类如何在这些生态联系的基础上产生实用的想象力。出于这个原因,水系学校通过探究那种塑造我们未来生态行为和我们对灾难的重新认识的知识,来探索知识和生态实践的替代形式。该学校解构不易察觉的全球环境话语,对于现代世界以外的自然现实的压缩性描述,并对其进行深入的质疑和讨论。
艺术中国:你们从2010年就开始在乡村做研究,在很多访谈当中都强调所做的工作不是乡建,你们的工作和乡建的区别在哪里?
曹明浩&陈建军:我们也在创作中涉及了关于乡村消失、推进社区生态实践的新方法、水系的研究,以及特定地理环境中的传统技术等工作。但是这些与特定语境相关的社会、与生态议题。其实践是以研究为基础bwin必赢全站,注重过程和双向性合作。这在地方和问题现场是始终处于生成状态的。但是,当你提到“乡建”时,系统会向你提供一套现成的思想工具,以及相关的制度化工作范畴。而我们更偏向于通过实践发现问题,推进思考和面对不确定性,这是很不同的。
曹明浩&陈建军:生态问题需要我们用一生去学习。在现实的水系源头这个区域,相同海拔高度的地方作为世界上独一无二的生境条件下的生存时空中,还有我们不知道的,在哲理思辨中,具体生活和社区习俗里的,不同物种生命相连的自然观。就像扎琼巴让创作的《格尔登噶曲喀的情器绘画》故事所显示的,在一个由人、神、鬼、牦牛、羊、鼠兔、草、树、河沙和岩石组成的可居住的网络中出现了许多超越人类的关系。
艺术中国:两位的创作方式不同于传统的当代艺术创作,不是单纯地创作一幅画,一个装置,一个影像,如何使用相应的资源支撑这些项目?
曹明浩&陈建军:我们不会仅仅关注做什么样的艺术。因此在这一点上,我们很幸运,总是能找资源和办法来学着解决遇到的问题。“水系避难所#3”的装置,帐篷材料会在展览结束时可以部分降解,但它的牦牛毛并没有在第十五届文献展上结束。我们与草原生态种植农民专业合作社合作,来促进牦牛绒拖鞋的生产。这个艺术、经济、社会的联合实验,通过艺术的方式,帮助我们更深入地了解草原、人类和牦牛之间的关系,并反思脆弱的草原生态所面临的多重影响。
曹明浩(1982年出生于长春)&陈建军(1981年出生于南阳)在成都生活和工作。他们的实践是以研究为基础,注重过程和双向性合作。他们致力于万物现实和生存的对话关系,并从水的物质生态和人类社会的环境现实在当代的⼀种复杂的中间关系,⼀个中空的空间出发,探究生态历史的流变与未来的再想象。他们的创作涉及关于乡村消失、推进社区生态实践的新方法、水系的研究,以及特定地理环境中的传统技术和作为公共空间装置的《水系避难所》(2019-2022) 等工作。并以不同的视觉叙事、持续性艺术实践形成万物之间的连结动力。展览包括第15届卡塞尔文献展(2022)、“反思自然”马德雷博物馆(2021-2022)、上海双年展(2020-2021)、COSMOPOLIS #2.0:“反思人类”蓬皮杜艺术中心(2019)、“全球都市”国际艺术双年展(2018)、台北双年展影片展映单元(2018)。他们是巴黎国际艺术城:2020 年获奖者,驻留计划得到了法国学院的财政支持。2021年作品被上海当代艺术博物馆永久收藏。相关创作研究已发表在《全球亚洲研究》、《城市与文化杂志》、e-flux、《艺术论坛》、国际《都市事务学报》、《INLAND卷》等国内外刊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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